衣着朴素的他,藏不住满腹的学识;历经沧桑的他,有的是19次国庆阅兵军乐团的经验;大巧若拙的双手可以演奏十数种乐器;厚厚的镜片下掩饰不住对音乐的痴迷与热爱。提起担任校军乐团指导老师之一的济南军区前卫文工团张希玉老师,军乐团里的同学个个露出叹服的表情。今年已经70多岁的张老师为军乐团做的工作,每个人看在眼里服在心里。
开拓者
这张老师声名在外,学校里聘请他担任军乐团指导教师,他把这看作是一种责任和荣誉。“为大学,为部队,为社会服务一直是我所追求的。能把知识传授给下一代是件光荣神圣的事。既然聊城大学信任我,那我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张老师怀着这样朴实的想法来到了聊城大学,来到了后备军官学院,开始了在军乐团这块肥沃的荒地上的拓荒之旅。然而,刚刚成立的军乐团基础之差却完全出乎了张老师的意料。后备军官学院的国防生有音乐基础的人很少,报名参加的同学大都出于兴趣,读得懂简谱的人都没有几个,更不要提弹奏乐器了。如何让这支毫不成形的“杂牌军”成为响当当硬邦邦的军乐团,另几位老师着实挠了挠头。
意想不到的开始注定了这将是一段不凡的旅程。经过讨论,几位老师决定了各自“分管”的声部。张老师年纪最大,功力最深,也揽的活最多,负责军乐团中13个声部中的长号、圆号、小号、小鼓等7个声部。“我资历最老,责无旁贷。”在意料之外的困难面前,张老师心中朴实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刚开始的时候压力很大,但既然接下了任务就要干好。”张老师需要给7个声部的20余名同学分别教授7种乐器的演奏方法,而这些学生只经过两次音乐理论的突击培训,几乎算得上是门外汉。为了保证教课质量,张老师基本采用一对一的教学模式,通过亲自示范手把手指导。由于乐器种类复杂,人员众多,为了不造成互相影响,训练时各种乐器需分开练习。在周五晚上、周六一整天的训练时间中,张老师不停的往返于各个训练小组,分别对他们进行指导,或者纠正错误,或者解答同学们的疑惑。有的时候同学们连累了还可以放下乐器休息一会,可当他们抬起头时,总会看到张老师忙碌的身影。
张老师忘我投入的精神深深感染了军乐团的每名同学,在师生齐心协力的努力之下,军乐团逐渐走上了正轨,从最简单的《美丽的鲜花在开放》到《咱当兵的人》,十余首曲子里记录了同学们的汗水,也会当这张老师的叮咛。军乐团这块沃土上,70多岁的张老师就是那名开拓者,开拓出了最艰辛的开端。
步行者
张老师在聊城的住所位于东昌宾馆,每次来上课时都坚持步行,坚决不要校方院方接送。“年纪大了?年纪大了就更应该加强锻炼多活动嘛!”在张老师爽朗的笑声中,蓬勃的活力、爽朗的态度、低调的作风感染了每一个人。“老师不仅在音乐上的造诣出神入化,在做人上也很值得我们学习。”军乐团团长王玉龙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张老师丝毫不为声名所累,衣着简朴,待人和蔼,一点也没有架子,深受同学们爱戴。同学们音乐底子薄弱,在练习乐器是不可避免的会遇到各种困难,张老师总会耐心的位同学们讲解乐理。他通俗的语言、渊博的学识、类比的方法让同学们受益匪浅,令“门外汉“们也渐渐初窥门径。有时张老师也会开些小玩笑活跃气氛,常常惹得同学们哈哈大笑。训练是有苦有累,但也有说有笑,军乐团上下总会弥漫着一股紧张与轻松、自由与秩序并存的气氛。
多年来丰富指挥经验令张老师深知对于一个没有什么底子的乐队来说自信心和信任感是多么的重要。他总是善解人意,摸得准同学们的情绪和想法。厚厚的镜片下的眼睛总会敏锐的察觉到同学们的进步,不断鼓励着同学们,甚至还邀请学校、学院里的领导前来检验训练成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受到关注,受到信任的,要让他们时刻对自己保持绝对的信心。军乐团军字当头,要吹出军人的气势!”
音乐人
军乐团里的每个人都明白张老师对音乐的态度,与其说张老师把音乐当场一种职业感,倒不如说是他把音乐看作一种归属感。第一次合奏时,张老师指挥时的专注与投入打动了每一个人。他挥舞着双手,像是指挥,但更像在描绘;像是提示,但更像是指引。挥动有指挥千军万马般的魄力,点拨有蜻蜓点水般的细腻,在他的心中,音乐不仅要用耳朵聆听,更需要用心灵应和。“每次走进教室只要听到音乐声,头脑马上就变得很清明,思绪就变得很集中,心灵就变得很平静。”张老师在谈起乐理时如数家珍,讲起音乐轶事也是口若悬河,这种对音乐最淳朴最真挚的热爱在训练时通过张老师饱含激情的话语准确无误的传递到了每一名军乐团成员得心中。“我感觉,虽然我不可能搞音乐搞一辈子,但是看到张老师,我觉得乐器不再是非常陌生冰冷的东西,而是可以用来交流沟通,可以用来温暖心灵。”
70多岁的张老师步伐依旧矫健,身板依旧挺直,时时刻刻充满着对生活、对音乐的追求。对军乐团倾注的心血令全团上下感动不已,他们清楚,在这位老人的心中,名与利都是浮云,支持着老人不断前进的、保持耐心的、活力四射的,始终是那颗为音乐而生的心。这与责任无关,与羁绊无关,按老人的话就是,“天生就是一名音乐人。”
在今年的聊城大学运动会开幕式上,军乐团凭借高超的演奏技巧与令人叹服的军人素质征服了全校的师生。在谈到这支乐团的表现时,老人恬淡的脸庞透露出一丝自豪。“这次的演出,军乐团向全校展示出了属于乐者的风范、军人的风采。”军乐团的表演告一段落,但张老师的音乐人生还远远没有结束,开拓者的坚韧、步行者的低调、音乐人的痴情,还将会伴随他一起书写属于张老师自己的奇迹。